江都

首页 » 常识 » 诊断 » 故事我奉命行刺王爷却成他宠妾,只因和他
TUhjnbcbe - 2022/10/28 21:31:00

我去刺杀王爷失败了,还成了王府最受宠的小妾一切只因为我很像王爷的前妻“白月光”,当然,如果没有看到那张字条,我在王府当替身的日子还会持续很久吧……

1

我不明白,将这归于一时的意乱情迷。

因大雨始终连绵,刘非心忧堤坝的稳固性不愿回府,我借口府中慌乱也坚决不肯离开。他无法,只能暂留我在此地。

我们谁都没再提及那一夜的尴尬,倒不是有意避忌,实在是他很忙。他忙着接见禀报事由的臣工、他忙着研究堤坝的防汛、他还忙着慰问受灾百姓。我第一次见到如陀螺一般不停劳累的他,这才知众人对他的爱戴从何处而来。

这样的他,虽形容憔悴,魅力却无可比拟。我似乎有些懂了,为何当初他会“善意”地提醒我守好自己的心。

一月之后,倾泻而来的洪水进入分流的尾声,刘非终于能安心地打道回府。我却有些不舍,在郊外的日子虽然艰苦,可能与刘非朝夕相对,我心甚欢。

可该来的总会到来,回程时他给我准备了马车,宽大的马车里垫了绵软的被褥,又因怕我热而特意铺上了清凉的鲛纱。

一想到这些都是他的准备,我有些美滋滋。隔着车窗向外张望时,看着他骑在马上那分外挺拔的背影,又觉得心头微微一荡。

这份荡漾持续了一路,可等马车轧过王府门前的长街,又看到马氏当仁不让地站在众妃妾最前头时,我的心又一点一点沉静下去。

马氏前些日子送了信来,她是个有本事的,被众人“捉奸”在床,她照样能颠倒乾坤将自己摘出,顺带在府中带起一波流言,诬陷我夜奔会情郎。我叹自己棋差一招,当时怎就没忍住气跑了出来。这些日子府里她一手遮天,要是着力散布我的谣言,素重声名的刘非可还愿用我为棋?

棋!

我如梦初醒,懊恼自己怎就心生了糊涂。我与刘非不过逢场作戏,更何况我这棋子还只是他心头白月光的替身,如何就能轻易交予了真心去。

正在我胡思乱想间,马车帘倏然被人掀起。刘非弯腰立在车边,浅笑着向我伸出手来。融融晨光下,他面容的轮廓分明,却在每一杠坚毅的线条里埋着点点温柔。

我被蛊惑住,想也不想便伸出了手。他牢牢地将我握住,而后另一手揽上我的腰,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抱下了车。

“婴儿为照顾本王不辞劳苦,亲至郊外不惜以身犯险,是以这些日子才不在府中。今次归来,本王不想听到任何有关于她的谣言。”他搂我在怀,视线淡淡转向马氏,“你既掌着府中中馈,不日便多多留心些,但凡有乱嚼舌根者,直接杖毙了事。”

他这般作为,显见是要给我做坚强后盾。马氏闻言浑身一抖,双唇嗫喏半晌,终究什么都没再言语。

马氏这一低眉顺眼地应下,其余人也收了煽风点火的心思,皆都老实起来。我立刻由阴转晴,将棋子等念抛诸脑后。

众人对着刘非恭顺,可落到我身上的目光格外地阴恻恻。我眼眸一扫,只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她们都十分地碍眼,遂故意做出柔弱无骨样依偎到刘非胸前,暗地里的目光却满是傲娇与得意。

一众美人被我这般的示威举动给气坏,却又碍于刘非不敢有所动作。我旗开得胜,刚想站直身子,刘非却牢牢将我环住。

他的胸膛就贴着我的后背,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稳健有力的心跳。我脸颊微红,后知后觉自己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得意忘形。他却恍若未觉,便这么半抱着我进了书房。

没多久,我在传言里又有了新的光辉事迹。我千里奔赴求安慰,竟将王爷重新拿下。王爷爱宠我更甚从前,居然允许我可随意出入书房。

这些个谣传中,其他我都还能心平气和地接受,就是书房这一挂着实让我有些欲哭无泪。

当初在河堤旁,我仗着读了几日的水利书籍便狂妄生骄,指着引河小渠的疏漏处大言不惭。刘非并未当场点明我的瑕疵,只说回府后要我长长见识。

他居然在书房里摆了一方堰渠模型,那模型依据江都地势与江河脉势而建,无坝却能引水,自流便可灌溉。

他引我至那日探讨的引河小渠处,给我演示勾闸放水的细节。我甚是汗颜,却倔强地将之归结为理论大于实践。

他包容着我的外强中干,不再与我分辩,只让我自行对着书册研究不解之处。我悄悄抹了抹汗水,略略将知识理顺。一回头发现他落座在小几一侧,拿着刻刀雕刻渠梁。我好奇凑过头来,明明这模型已然完整,他为何还要继续拼凑。

“此堰渠体系宏大,功能并不简单止于堤防与分水。若设计得当,再将泄洪与控流功能集成,便能叫四大功能相互作用共为体系,既可保证防洪、又能辅助农田灌溉,兼之水运之效,解困之外更利国利民。若能实现,那才是真正的江都之大幸。”他言语豪放,眸中涌动着滚滚激情。

我随着他的话语在脑海里展现波澜壮阔的图卷,只觉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涌动。江都能得他为主,更是江都之福。

心潮已然澎湃,我便也想为这样的宏伟事业贡献一份力量。他欣然应允,转手递给了我一把刻刀与一柄锤斧。

“模型制作需得足够的细致与耐心,本王却天生手笨。你既有心思,本王便成全你一二。”他一本正经地给我布置任务,还说有我在也算多添几分便利。

我看了看自己这双素日里拿惯了笔墨与长剑的双手,没成想有朝一日它还能使上精巧器具,对着一堆木头雕刻研磨。

幸亏这些活计并不复杂,我犹豫一番便欣然接受。我本以为只是临时充了回木匠,谁知他却说不知书册理论便做不出他心中所想,于是便又拘着我深入学习水利图册。

我陡然变得忙碌起来,一日里几乎有大半时日在他的书房里耗着。水利书册读成了堆,方正木头制出了型。我聊以自慰,心想着若是将来走投无路,有这项本事傍身,倒也能不愁个营生。

刘非一有时间便来指点我一二,不过大多数时候他都没空。比起在郊外办公,他在府中的忙碌更甚。每日里都有诸多*事需他拿主意,外头送进来的书简更从未停歇。他从不应*务冗杂便消极怠工,每每皆仔细批阅为百姓谋福。

他的努力与繁忙为真、他的心怀民生更做不得假。我更加好奇,毕竟从前在赵王处,听到的关于他的传言皆是他狂妄骄奢、好大喜功。若非如此,赵王也不会私自动了以我为间的心思,原本还指望我能吹动枕边风,勾起他不轨图谋的野心。

若从前的消息为真,那到底是什么原因,让他改成如今这般谦逊低调、一心为民的好模样呢?

2

我甚是好奇,直到有人登门为我解惑。

某一日,府中接到来信,说是董仲舒董大儒要前来作客。刘非欢喜异常,命令全府上下仔细准备,务必命得董大儒宾至如归。

董大儒不日到来,王府开正门相迎,刘非携我入席做陪。席上,二人畅所欲言,说到尽兴处更狂饮数坛酒水。二人聊起从前,刘非便郑重为董大儒斟酒行礼。

原来当年竟是董大儒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义,劝得他回头是岸。他知错能改,还采纳董大儒提出的“独尊儒术”等一系列治国方略,更尽守臣职,忠君效祖。

董大儒真乃大罗菩萨临世,为江都劝回一位贤王。我心生敬佩,遥遥敬他一大白。他盯着我愣怔片刻,忽然眸光一闪,神情说不出地怪异。而后,他几次偷瞟向我,再看向刘非时欲言又止。

刘非遂寻了个借口将我先行打发,我柔顺应是,却在出门时拐了个弯,偷偷窝在了门后。

“王爷,往事已然不可追,您也该早些放下执念。”董大儒的嗓音充满叹惋,我虽听了个囫囵,却直觉地猜度他们正说着刘非从前的白月光姬妾。

“曾经沧海难为水,”刘非怅然若失地叹道,“当年若不是她以死相劝,本王也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幡然悔悟。”

我已然听不下去,也不理会里面的人是否察觉到我,只愤愤摔门而去。我急步走在花园中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谁来。

我早知自己除了棋子的身份之外,更是刘非白月光的替身。从前不曾去理会,只因我与刘非之间不过一场戏,根本无需在意这么多。可与刘非朝夕相对了这些年月至现在,我想在意,我十分介意。

“是谁惹婴儿妹妹生气了?”突然,身后传来一声轻笑,我讶然回首,发现马氏正袅袅立在我身后。她并未蹑手蹑脚,可我却因心思浮动都未曾注意到她的到来。

自我进府,马氏缕缕受挫,不过她今日竟笑脸相迎,叫我不得不怀疑她的动机。

她围着我转了两圈,然后弯腰折一只花在指间摆弄,状似无意道:“从前董大儒来做客时,皆是阿宁妹妹伴在王爷身边,只可惜她去得早...”

听着似漫不经心的话语,却早已是打了无数遍腹稿而细细堆就的说辞,目的便是引起我的注意。我多想拂袖而走,可偏偏脚下如生根。

她面露得意,又将那花儿一瓣瓣扯下,待见零落泥尘,才又说起过往,不外乎是我如今的荣宠,那名叫阿宁的姬妾早已历经过。更说起我如今亲手铸就的水利模型,前半段就是出自那阿宁手中。

我明知她不怀好意,可还是忍不住地嫉妒起那位阿宁来。我蓦然回首自己的这几载岁月,这才恍然惊觉,自己的行为举止都快被人刻意改造成马氏口中那位阿宁的模样。

我悚然一惊,细思之后只觉浑身发冷。她似笑非笑地结束了本次谈话,抬脚将所有的花瓣碾碎后施施然离去。

我死死捏住手心,任指甲划破手掌都未觉。我浑浑噩噩地回了小院,一声自嘲笑自己无趣,当初信誓旦旦绝不会将刘非纳入心底,可终叫时光改变了模样。

前头的豪饮持续到晚间,伶仃大醉的刘非被人搀扶着送进我的院来。一进院中,他大声地叫着我的名字。见我露面便露出欢喜笑意,跌跌撞撞地跑来将我抱住。

“阿宁,阿宁。”他一遍遍地唤着,嗓音低哑,仿佛承载下万千温柔。

我扶着他身体的手一僵,而后将他重重地丢在地上,吼道:“刘非,你到底知不知道,你在唤哪个阿宁。”

真是可笑,我本名怀宁,因借了淳于婴儿的身份,是以刘非在外人面前唤我婴儿,私底下称我为阿宁。从前我只以为这是我的专属昵称,可今日得遇马氏,才知自己错得离谱。

“自然是你呀。”他睁开迷蒙的醉眼,又努力甩了甩头。可隔着暗淡的星光,我总觉他那悠远目光聚集的尽头,不过是透过我的脸看向了另一人。

我心头一酸,将五脏六腑里杂成的五味搅得翻涌。郁气难消之下,我恶从胆边生,猛地抬起双脚将他狠狠踹出房门。而后,我飞速冲向书房,操起棍棒将那水利模型砸个稀巴烂。

看着一片狼藉,我心中的弦倏然断裂。我跌坐在地,想笑笑不得,想哭哭不出。

许久,我才勉强收拾好心绪。刚要起身离开,忽然背后似有人影一闪,紧接着我脖颈一疼,整个人迅速跌入黑暗。

3

再醒来时,人已在一辆疾驰的马车中。我被五花大绑着,车架上的壮汉一脸得色。我勾头往外看去,赫然发现此车奔驰的方向已快远离了江都。

“大胆,竟敢劫持江都王内眷,到底是受何人指使。”我在颠簸中冷斥出声,脑筋飞速运转。我能在书房内遇袭并且被运送出府,这怕是要数人才能里应外合。

“我可是江都王身边的第一宠妃,你可仔细掂量过掳我的后果!”我出声威胁,指望能套出些话。

那壮汉听罢笑得张狂,兴许是被即将大功告成的喜悦冲昏了头脑,竟真顺着我言道:“淳于夫人切莫自视甚高,恐怕那江都王现今生吃了你的心思都有。”

我一愣,不知他这话该从何说起。我还欲再套话,他忽似反应过来,接下来的数日再不肯与我轻易言语。

转眼江都边界近在眼前,壮汉心情大好,竟还与我吃了口酒肉。我饿了好几日,一见食物立刻狼吞虎咽上。他持刀横笑:“是该多吃些,吃饱了回头好上路,便不要再化成厉*来寻我的麻烦。左右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,谁叫你挡了旁人的路呢。”

这是他透露讯息最多的一次,我是因为挡道而被人强掳出府,可江都王却对我心灰意冷。此人劫掠了我后并未就地杀害,反要将我运送出江都封地才肯动手。

一个大胆的念头逐渐在脑中成型,我猛地扬眸,几乎要脱口而出一个名字:马氏。

马氏是王府侧妃,在我到来之前有宠有势,诞下子嗣指日可待。可我横空出世,令后院粉黛无颜色。她厌我恶我,自然欲除我而后快。不过我与刘非一直“你侬我侬”,她寻不到下手良机。可董大儒的到来让她看到了希望,她用一个死人挑起我的妒火,令我失智之下砸了刘非的心血。

若我所料不差,她应将我定位为一个潜伏多年的暗间,顺带私藏下刘非书房中一份重要的文书。如此我携讯潜逃的形象跃然纸上,为求真实,她必不能叫我死在江都境内。

壮汉已握紧腰间长刀,眉目里凝出杀气。

我立时拿定主意,佯装柔弱地委顿在地,并嘤嘤哭泣道:“好汉饶命,妾不过一弱女子。只要好汉能放妾一条生路,妾愿满足好汉任何要求。”

我低垂一段粉颈,叫得晶莹泪落满肩头。这一路时,我总能有意无意地察觉到他那拼命克制的贪婪目光,想来也是一个有色心无色胆的鼠辈。如今我既先开得口,他掂量胜利在望,怕是会把持不住。

果然,我此话一出,。我强忍住恶心勾着眼笑,更是令他两眼发直。他立时便要扑将过来,我微微摇了摇头,在他耳边呵气如兰,“好汉,捆着我如何能得乐趣。”

他的眼愈发迷离,忙不迭地点头要来解我的手绳。我一阵狂喜,拼命按捺住狂跳的心,就等解脱束缚的一刹那将他结果。

“哼哼,幸亏那人嘱咐过我,否则便要着了你这小娘子的道儿。”忽然,壮汉停手,嗓音里多了几分气急败坏,“听说你武功不俗,我若是放了你,怕便再拿不下你了。”

我心急如焚,只能佯装听不懂他的话,愈发哭得梨花带雨。他不为所动,可目光落于我的腰身上又露出几分贪婪。最终,他一握拳,蛮横道:“不过图一时舒爽,何必管那强扭的瓜是甜是苦。”

我大惊失色,终于露出无限恐慌。他嫌我目光碍眼,又扯了布条将我双眼蒙住。

突然,一只手强行挤入我的口中,被迫承受住我上下尖牙的咬合。口中血腥气迅速弥漫,那人闷哼一声却没收手,又迅速拿另一手揽住我的双肩。

这声闷哼如银瓶炸裂,叫我熟悉得不能再去熟悉。我倏地松了口,放任自己软下紧绷的神经。我毫不犹豫地靠进他的怀中,那胸膛一如既往地温暖,亦一如既往地令我安心。

是刘非,他来救我了。他扯开蒙在我眼上的布巾,露出令我期待已久的焦急面庞。我终于忍不住,嚎啕大哭起来。

4

刘非来得匆忙,他的汗血宝马马累死在他的脚下,而他至此时也已然力竭,竟连为我松绑的力气都无。我这才发现,意欲侵犯我的壮汉已然气绝。他身上的箭矢穿透了他的心脏,可见射出此箭的人怀着多大的愤恨与悲伤。

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刘非不停地喃喃,眸底的后怕犹浓。他略略喘息片刻,才艰难地为我解开绳索。

我双手被释放,第一时间转身将他抱住。我用尽全身的力气,恨不得与他融为一体。他想抬手替我擦拭眼泪,却只能力有不及地靠在我的肩头。

我终于察觉出他的身体烫得惊人,原本坚毅的眸光也在慢慢地涣散。我又惊又怕,想要努力地拍醒他,可他却似卸下了全副心防,昏昏沉沉地只管睡去。

眼见后援尚不见踪影,我又生怕马车太慢从而耽搁了他的病情,只能弃了车架,单独将那壮汉的马匹征用。我缚他在我身后,勒紧缰绳往他来时的方向狂奔。

王府的侍卫不会放任他单独行动,而他孤身出现只能说明后头的侍卫力有未逮,毕竟汗血宝马的脚力与驰速远非寻常马匹可比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,他在我身后醒来。周身的热度还是未降,只不过略略提起几分精神。他伏在我的耳边,迫切地解释道:“你从来都不是别人的替身,你只是你,我一直分得很清。”

迟来的解释带着毫不犹豫的郑重,我的心猛地一揪,似有什么东西重重落了地般。

“她名字中虽也有个‘宁’字,不过我一直唤她阿星。”

这一句道出马氏的不怀好意,明明只要多问几人便能瞧出的端倪,可笑我却猪油蒙了心。

“我一开始确实有几分拿你做替身的心思,可你和她的性情截然不同,她温婉端庄且娇怯可怜,而你潇洒自由又勇毅坚强。明明哪哪都不相像,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被你吸引,而后入了心。我承认,我心中永远会给她留一位置,不过如今我的满眼,皆是你。”

他强撑着精神在我耳边絮叨,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力。待语音落地,他忐忑地看向我,等待着我的回应。

我的眼眶热得生疼,心头更满盛着欢喜。我该怎样告诉他,在这场经年累月的虚情假爱戏码里,是我率先丢盔弃甲、溃不成*。

若不是他,我根本不会有机会看清赵王的真实面目,最终也只能白白被利用伤身又伤心;初来乍到时,我沉溺过往无法自拔,他于每一个深夜另辟蹊径叫我抛却从前;我自幼被人调教,习惯看人脸色拘谨而活,而他却养得我肆意又张扬,甚至学会恃宠生娇...

他到底没撑住,没来得及等到我的回答又陷入昏迷。我心若焚火,只能将缰绳甩得更急。幸亏王府的侍卫还算给力,就在我胯下马匹即将口吐白沫之际,他们终于找了过来。

侍卫们将我们二人扶下马,想将他安置入马车。他即使昏迷着,不肯轻易放开我的手。

我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,亦步亦趋地守在他的身旁。周遭的侍卫们皆看出我在他心中的分量,在遣了随队的郎中为他细细诊治之后,对我所问知无不言。

我这才知晓自我被掳后的事件发展。那夜,我将刘非丢在门外,害得醉酒的他吹了一夜的冷风,隔日便身子发寒百般不适。他醒来后未曾寻到我,只见到一片狼藉的水利模型。再一探查,又发现江都城防图丢失。马氏带着一干证人兴致勃勃找上门,将我定死在意图不轨的暗间身份上。

他不肯信,当即拿下了马氏,又将众证人严刑拷打,颇费了些力气查出我的被掳去向。而后,又不顾自身身体千里奔援。

他竟这般信我!

我心头如灌蜜,忽然就放下了一些自以为是的执念。何必非要与一死人争长短,既他如今心中有我,那我便该用力把握住当下。

我慢慢将头靠向他的胸怀,他似有所觉,即使在睡梦中,也依旧揽紧双臂,不肯再叫我离开。

5

我再次高调归来,府中诸人皆刚经历过马氏被禁足一事,是以对我表现出极大的谄媚与殷勤,更视我为府中正主。

我无心理会这些,只一心一意照顾刘非。可好不容易等他转醒,我却着急忙慌地避让出去。

书房里的那一堆破烂模型不断提醒着我的冲动与愚昧,从前刘非便与我说过在我之前他从未假手于人,偏我就信了马氏的*话,一下子毁了他多年心血。

想到这里,我愈发汗颜。等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去与他道歉,他却没了空理我。书房里整日人进人出,看门的守卫尽职尽责地谢绝包括我在内的所有内宅妃妾的探访。

我每日抓耳挠腮,眼巴巴地眺望着书房的方向。一日,正当我撒着气儿折腾花草时,刘建忽然大步向我走来。

“美人就算是辣手摧花,亦是足够赏心悦目。”他拦在我的跟前,语调轻浮。他之前因胡乱杀人而被刘非罚去了郡县,此次因刘非小恙强行回了府。

虽说我与他没了杀父的仇怨,不过荒淫无耻又无恶不作如他,委实激不起我任何好脸色。我不想给病中的刘非添堵,是以未曾出演反驳,只冷着脸从他身边绕开。

他却将我拦住,猥琐地探过头,笑眯眯道:“你何必这么着急走,咱俩也算有缘,当初差点儿便能共赴巫山。如今若能再续前缘,本太子必不会亏待于你。”

这哪里是一人子该说的话语,我真想一巴掌拍烂他这张大逆不道的脸。他见我欲动手立即退开,命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侍卫将我拿住。

那侍卫功夫远在我之上,我被强压制在地,愤愤勾头回望时,只觉那侍卫极为眼熟。那侍卫避开我的目光,显见也有些汗颜,我这才想起他是当初奉刘非之命捉我回来的那位暗影。

可刘非的心腹,为何如今变成了刘建的亲信?

就在我犹疑间,刘建已龇牙奸笑开。他摩挲着我的下颚,眼里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。

我侧首欲呕,正欲拼尽全力挣扎。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暴呵,避我几日不见的刘非怒气冲冲赶来。我如蒙救星,霎时委屈了一脸一心。

“孽障。”刘非将我救出,而后一巴掌扇倒刘建。

刘建哑然,虽跪地请罪,却不肯服气,“父亲这是要为了一个女人与儿子生分么?”

“她不是旁人,她会是你的母亲。”刘非赫然出声。

母亲!

此话一出,在场诸人皆愣。我怔怔看他,不敢往深处想。做刘建之母,那不是就意味着他要以我为妻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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